2020悉達多讀后感1000字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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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悉達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黑塞很出名,而這還是德文直譯版。但是開始讀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不是我的菜啊……講信仰……對無神論者來說,還真是有些難接受啊。小編精心整理的《悉達多》讀后感,希望對大家能有幫助。
《悉達多》讀后感(一)
近日閱讀了德國作家,1946年諾貝爾文學(xué)獎得主黑塞的小說《悉達多》,真是一部寓意深刻的著作。釋迦牟尼原名喬達摩悉達多,在黑塞的書中,喬達摩和悉達多卻變成了兩個人,喬達摩成了歷史上的釋迦牟尼,而悉達多卻成了一個獨自探尋真理的浪子。他經(jīng)歷了出家苦行的沙門生活,后來和同行的朋友果文達遇見了喬達摩佛陀,果文達皈依了佛陀,而悉達多卻選擇繼續(xù)獨行。為了探索真理,他又拋棄了沙門身份,還俗成了一名商人,最后擁有了巨大的財富,享盡了世間的榮華富貴。
醉生夢死的生活了二十年后,他忽然感到了自己的衰老,感到了絕望。心靈深處的召喚讓他再次出走,穿過森林,在一條河邊他遇見了一個船夫,他也成為了船夫,成了清貧的擺渡人。在日復(fù)一日的擺渡中,他以河為師,終于悟道成佛。此時喬達摩佛陀已經(jīng)入滅,追隨佛陀一生的果文達依然沒有悟道,他在彷徨中再次在河邊與悉達多相遇,一番交談之后,感慨良多,我一生都在追隨佛陀,可佛陀已經(jīng)入滅我還是沒能解脫。你與佛陀只有一面之緣,便特立獨行,走上了一條與佛陀的教誨完全不同的道路,最后卻獲得了與佛陀同等的覺悟。
解脫的境界只有一個,但達到這個境界的途徑卻不止一個。有人說禪宗不是印度的佛教,跟釋迦牟尼的說法完全不同。這是真的,即使今天東南亞的高僧也會對中國禪宗的教法感到很陌生。禪宗就是另一個途徑。何止禪宗,中國的道家同樣達到了解脫的境界。只是道家不但不喜歡宣傳,而且還特別低調(diào),藏著掖著,表述隱秘,所以很多人都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人,每個人的性情都不一樣,每個人的喜好也不一樣,沒找到適合自己的鞋子,走起路來就很別扭。我們要到的地方是同一個地方,但我們的鞋子可能是不一樣的。跟著圣人后面走,你未必就能成為圣人,邯鄲學(xué)步的故事你明白。對于我來說,沒有比禪宗更好的選擇,在我眼里禪宗就是天下第一。也就是說,這雙鞋特別適合我。那么我的文章同樣只對與禪宗有緣分的人有效。
在我看來禪宗實在是太好了,立刻就能超越生死,立刻就能獲得大自在。禪宗的作用全靠一個悟來發(fā)動,沒有悟那就沒有任何效果。我要自己悟那是特別容易的事情,我要別人悟那就是特別難的事情。我不需要給自己講任何理由,這不生不滅的悟境就在眼前,我還要告訴自己什么?大熱天的走在外面,太陽照得你眼睛都睜不開,你還要不斷說服自己,天上有個太陽嗎?我要給一個一輩子活在地洞里,從來沒見過光的人說天上有個太陽,那就得寫一本哲學(xué)論著進行論證,那就太麻煩了。喜歡禪宗的人大部分都不喜歡這樣做,那應(yīng)該是佛學(xué)家的事情。我說過禪宗就是非常實用的,你得了好處就行了,你得了好處自然就明白了。被太陽曬得汗流浹背,那不是讓你相信天上有太陽的問題,而是該找個陰涼處躲太陽了。所以自己悟容易,讓人悟難。這長生不死的要訣就在這一悟里面,不是印在紙上的,所以再富貴的人不自己悟也沒辦法得到,這就叫做大道為公。
不要被這個世界上的道理給套住了,你的悟能讓你超越這個世界,能讓你在無數(shù)的世界存在。悟是不在任何道理里面的,這里面不存在什么有我無我的說法,那些老僧常談的東西,都是在廟里面念了一輩子的經(jīng),變成了他們的順口溜。我這里就沒有這些,我就是個爽快人,我就說,你不沾染生死,你就沒有生死??炊慕o我個鮮花,不懂的扔我個雞蛋,如此而已,呵呵。
《悉達多》讀后感(二)
《悉達多》是諾獎作者赫爾曼·黑塞的代表作之一,作者以佛陀釋迦摩尼求道的故事為緣起,講述了婆羅門之子悉達多在某一次思考之后決心脫離王室獨自求索奧義真相的故事。黑塞將佛祖釋迦牟尼(?ākya-muni)的本名悉達多·喬達摩(Siddhārtha Gautama)一分為二,悉達多是靈魂逐漸覺醒的婆羅門王子,喬達摩是全書中第一個超凡成佛的人,二人是現(xiàn)在與未來、是理想之我與現(xiàn)實之我、是在路上與到終點… …兩人的肉身經(jīng)歷著迥然相異的旅程,卻又在靈魂深處合二為一。在書中,還有追隨者喬文達、妓女迦摩羅、船夫瓦穌迪瓦、兒子小悉達多等等諸人,他們的生命均與悉達多勾連、交融、糾纏又割裂,他們是世人,也是悉達多在人世的化身。
洗禮雖善,但那只是水,不能洗滌罪孽,滿足焦渴的靈魂,撫慰畏懼的心靈。向諸神獻祭和祈禱固然好--但這即是一切嗎?獻祭能帶來幸福嗎?諸神又當(dāng)如何?… …諸神不是形同你我?他們被創(chuàng)造出來,同樣受限于光陰,同樣命運無常,終有一死?那么向諸神獻祭,是善和對的、明智和高尚的作為嗎?… …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將去向何方、我將如何尋求永恒… …這是一本始于佛陀叩問的書。悉達多在香蘭玉樹、金階玉柱的婆羅門王庭學(xué)習(xí),成長得顏如舜華、溫文爾雅。即將繼承婆羅門王位的他博得了每一位子民的敬愛,卻無法讓自己內(nèi)心的悸動與不安平復(fù)。在榕樹下冥想之后,少年的悉達多在瓊樓玉宇中第一次覺醒,決意掙脫父母的挽留成為一名苦行的沙門。
悉達多唯一的目標(biāo)是墮入空無。無渴慕,無愿望,無夢想。無喜無悲。’我’被去除,不復(fù)存在。讓空洞的心靈覓得安寧,在無’我’的深思中聽便奇跡。這是他的目標(biāo)。當(dāng)’我’被徹底征服,當(dāng)’我’消亡,當(dāng)渴求和欲望在心中寂滅,那最終的、最深的非‘我’存在,那個大秘密,必定覺醒。
自此,跟隨沙門長老跋涉的悉達多與他最忠誠的追隨者喬文達一同開始了入世的修行,他旁觀人世生死癡纏,他感受凄風(fēng)苦雨驕陽如煉,他學(xué)習(xí)禪定、忍耐、克己… …他以為當(dāng)肉身無所欲求時,精神的本源會煥發(fā)出新的生機。然而,長久的苦修雖然淬煉了他的肌體,可內(nèi)心對修習(xí)、對禪、對阿特曼的理解并未精進。悉達多對自己只修其形未修其神感到自責(zé)和痛苦。他認識到自己與沙門長老習(xí)得的種種法技不過是浮光掠影,并不能直抵成佛的本質(zhì)。恰逢此時,喬達摩戰(zhàn)勝塵世疾苦,止息轉(zhuǎn)生之輪的消息傳來,為悉達多帶來一線新的光亮,也讓他第二次決意離開現(xiàn)有的生活前往新的目的地。
他寧靜的面龐無悲無喜,又仿佛從內(nèi)心綻放輕柔的微笑。佛陀安詳肅靜地前行,帶著隱約的微笑,宛如一個健康的孩童。… …他的面龐,他的步態(tài),他安然低垂的眼簾,寧和垂下的手臂,乃至他手上的每根指頭都流露和平,彰顯完善。他無欲滿足,無所模仿。在恒久不變的平靜中,在永不凋零的光芒中,在不容進犯的和平中,他柔和的呼吸著。
這就是佛陀,這就是悉達多從茫茫僧侶中第一眼認出的人。他與喬文達一同觀察佛陀的每一寸身體,跟隨佛陀乞食的步伐,聆聽佛陀吐露的每一句箴言,佛陀的圓融智慧令他們?yōu)橹袆雍蜌J慕。然而,卻也是這看似圓融無暇的法義,讓悉達多與喬文達這對摯友分離,自此踏上不同的修行之路。
喬文達是悉達多忠誠的護衛(wèi)、朋友和追隨者。他跟隨悉達多離開王庭成為沙門,又跟隨悉達多歷經(jīng)苦行研習(xí)沙門法技,在遇到喬達摩的那一刻他為之傾倒并決心追隨。他的一生,都在追隨他人,追隨那些比自己堅定的人、比自己神圣的人、比自己更接近禪的人??伤冯S了一生,卻依舊是個普通的僧人,依舊無法靠自己穿過人生的晦暗艱澀去抵達永恒光明。他忠貞、質(zhì)樸、堅韌,一如每一個執(zhí)著追夢的普通人。年復(fù)一年,當(dāng)悉達多入世、出世、沉迷又超脫,喬文達一直是個虔誠的修行者,卻也只是修行者而已。他一直無法抵達彼岸,他用一生證悟的都是他人的法義。在全書的終結(jié),喬文達親吻了悉達多的額頭,看見了無限的新生與死亡,看見了佛。他見證了佛陀的誕生,以一個僧人的身份。我以為求佛是殊途同歸的事,可事實上殊途同歸的是喬達摩和悉達多,甚至是后文提到的船夫或是妓女,喬文達依舊是那個泯然于眾的喬文達。他或許是我們每個人心中的那個閉鎖的自我,因為少有思考所以喜愛追隨,因為膽怯所以用規(guī)矩挾持那一點點的探索心,因為不敢面對所以蔑視那些打破常規(guī)的人… …他太虔誠,也太執(zhí)著;盲目虔誠,執(zhí)著追隨,所以反倒忘記自我。
與喬文達分開后的悉達多認識到佛的真意是不可言傳的,佛陀喬達摩的開示充滿智慧,圓融而無暇,但那是喬達摩的證悟之路。這慧詰的法義掠走了悉達多唯一的朋友喬文達,卻也歸還了悉達多一個真正的自我。當(dāng)他由沙門再次回歸為悉達多的那一刻起,世界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向他展開懷抱:花香、微風(fēng)、泉水玲瓏、樹葉婆娑… …修行不是克制、壓縮,甚至將自我封鎖于身體的某個角落,而是舒展、接受,是將自我與天地勾連共振。
恍若新生的悉達多在城郊偶遇名妓迦摩羅,悉達多見她如此美麗,心中歡喜。迦摩羅是美、是欲、是情,是悉達多的劫難也是他的渡船。年輕的沙門看見美艷的女人,心中的聲音告訴他要接近、要獲得、要占有。于是,悉達多跟隨商人學(xué)習(xí)經(jīng)營,再用賺來的金銀當(dāng)做學(xué)費獲得與迦摩羅耳鬢廝磨的時光。他跟隨迦摩羅學(xué)習(xí)愛的妙義,堅硬的心和軀體因為逐漸滲入肌膚的愛與溫度變得柔軟。迦摩羅告訴他:“情愛可以乞得,可以購買,可以受饋,也可以在陋巷覓得,卻唯獨不能強奪。”悉達多不屬于塵世,卻歷經(jīng)塵世之歡愉。他體驗俗世,爾后被其囚禁。愛情、財富、權(quán)利、欲望… … 迦摩羅讓悉達多真正來到人世,先是錦衣華服、饕餮盛宴,然后是一擲萬金的豪賭和不分晝夜的貪歡。悉達多以為自己只是肉身享欲而靈臺清明,以為自己以不屑與諷刺之心旁觀人世的起落,卻沒有認識到自己也被這世事的潮水所裹挾。早在不知不覺間,他的修行已然被厚重的欲望啃噬得所剩無幾。
聽說,當(dāng)靈魂先走了幾步之后,肉體便會感到空虛。悉達多離家時的執(zhí)念是因為靈魂早已踏上成為沙門的修行之路,所以他的父親無法阻止他的肉身隨之而去。而這次則與之相反,悉達多的肉身先于靈魂在物欲中變得遲鈍腐朽,最終在瀕臨崩潰時給他的靈魂發(fā)了預(yù)警:那聲他第一次坐在榕樹下冥想時的“唵”。那一聲“唵”讓他心痛、愧疚、自責(zé),甚至羞愧得想要投河。然后,他遇見了船夫。
船夫瓦穌迪瓦與那條河,帶給悉達多一生中最長時間的心靈平和。在河水面前,他悅納了自己的一切。哪怕由修行者變?yōu)槭廊?,從思考者變?yōu)槊つ亢统聊缦順分耍磺幸捕际侵档玫?。悉達多再次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他剛剛掙脫出的那個俗世,他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寬和、憐憫、體諒。他開始與瓦穌迪瓦一同撐船渡人、在河水前靜坐、傾聽他人的故事。河水教會他足履實地,教會他緘默并向思維的更深處求索,教會他當(dāng)下,也教會他從一滴水中勘透一切受造者… …書中有這樣一個細節(jié),悉達多在冥想間隙問詢瓦穌迪瓦:當(dāng)萬千聲響激蕩在你的耳畔時,你聽到那個字了嗎?瓦穌迪瓦微笑著湊近悉達多,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聽到了,那個字是--唵--。那一瞬間,二人仿佛在我的眼前變?yōu)榫呦?,那彼此理解的視線交匯恍若實質(zhì)。船夫心底純粹,他一生聆聽河水,由河水生也由河水開悟,向悉達多展現(xiàn)了另一條修行之路。
當(dāng)悉達多在河水邊修得平和之心時,他與迦摩羅和自己的兒子小悉達多相遇。時光為當(dāng)年的美人刻上層疊的皺紋,可二人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彼此。曾經(jīng)的纏綿記憶穿梭多年的光陰再度將兩人環(huán)繞,原本想要朝見佛陀的迦摩羅因被毒蛇噬咬反倒遇見了悉達多,可她認為這也很好,見到悉達多與見到佛陀一樣好。悉達多一直陪伴在昔日的情人窗前,看著迦摩羅逐漸生機消散的面龐,他看到了兩人所有的曾經(jīng),也由此悟到生命的無常與不滅,剎那即永恒。
悉達多能以平和之心埋葬迦摩羅,卻無法同樣的面對小悉達多。父親天性、血緣親情,這源自物種本能的深情讓悉達多充滿慈父情懷。對小悉達多無禮行為的無限容忍、寬和,以愛為名的控制、束縛… …這一切讓自小父親缺失的小悉達多難以理解和忍受,最終離家出走,決絕地割裂了這份虛幻的父親親情。兒子的離去重創(chuàng)年邁的悉達多,恍然間好似世事輪回,悉達多與自己的父親婆羅門王遠隔多年又在心境上重合:他們都失去了自己的獨子。悉達多追蹤兒子的腳印而去,在知道兒子又回到當(dāng)年迦摩羅的花園時止步,他在門外再次頓悟。他認識到自己的愛對兒子來說是枷鎖是負累,于自己則是傷口是阻礙。他在花園門外冥想,呼吸間重新走過自己的一生,睜眼之后的悉達多待人少了一些從前的聰明與傲慢,多了一分親切、關(guān)心、愛敬與好奇。
摯友分道揚鑣、情人身死、至親背離、靈魂伴侶年老而終… …少年的悉達多、苦行的悉達多、墮入俗世的悉達多、河邊得道的悉達多… …那些過去的、此刻的、未來的自己,都是真正的自我嗎?這是悉達多始終輾轉(zhuǎn)求索的問題,也是我們時常會思考的問題。古往今來,這樣的思考與質(zhì)疑不勝枚舉,《莊子》中有“今者吾喪我,汝知之乎?” 僧肇的《物不遷論》中有“吾猶昔人,非昔人也。”存在主義心理學(xué)中有一個議題叫做“自我的真實性( self - au- thenticity) ”即個體不顧外在的壓力而忠實于自己的人格、精神與品格,以更簡潔的語言表達就是“成為本我”。與之相對的是“成為某人自己”,哲學(xué)家們認為生而為人的每種態(tài)度與情感的表達,每個行為與選擇的背后都是“某人自己”在執(zhí)行,這些想法或許是瞬間的福至心靈或陰錯陽差之下的巧合,并不能完全代表“本我”的真實想法。所以,恰如我用冗長的言語重現(xiàn)了悉達多幾次輾轉(zhuǎn),他矢志不渝孜孜不倦,卻在求道途中發(fā)覺自己離“道”越來越遠。尋求自我是理性的選擇,但理性也會讓人迷失。理性讓人迷失,放縱同樣。那又有什么能夠讓人時刻把握自我的真實呢?
悉達多在歷經(jīng)一切苦樂得失后坐地成佛,那一剎那間的靈光無法從言語間覓得。但從喬文達親吻他額頭后看到的一切大抵可知,悉達多是“悉達多”本身,也是世間的千萬生命?;蛟S是天命,或許是佛家所講的“眾生之佛性”,也或許是《尤利西斯》中的那句話:走遍現(xiàn)實,方成為自我本身。悉達多一生所走的路和遇到的人,都讓他一點點找尋到真正的自我。那“自我”不是王子悉達多、不是佛陀喬達摩、不是朋友不是情人亦不是父親,他是“悉達多”的那個“我”,也是親歷世間之后能容納萬方的那個“我”。從翩翩少年到華發(fā)蒼顏,悉達多和與他相遇的每一個人構(gòu)成了這世間茫茫人海,他頓悟6次成佛,而我們呢?我們要走過多少岔路,才能找到真我?
《悉達多》講述了佛陀成佛的故事,卻沒有告訴我們怎樣才能修得正果。全書好似只講述了一句話:去行走、去體驗、去經(jīng)歷,一人行道,我心為法。委心任運,不失其為我。佛不在法義經(jīng)卷,佛在人心。
《悉達多》讀后感(三)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
少年悉達多苦苦尋求的是擺脫自我,然而他卻不肯認同肉身的自我,他以為他的自我是自由的思想而不是為各類感官而生的頭腦,他以為只要精進智慧解脫思想,就可以解脫自我。所以他追隨沙門苦行,學(xué)了一堆法義,摒棄一切感官,無視世間的山河湖海、鳥語花香,卻發(fā)現(xiàn),法義最終也只是一個片面,一個越走越窄的狹徑,一個永無可能證悟的絕地。因為:
沒人能通過法義得到解脫??梢运枷牒脱哉f的一切都是片面的,是局部,都缺乏整體、完滿、統(tǒng)一 一切有為相,如泡影
于是他悟到,不是拋棄自我而是要尋找自我才能證悟達到。而自我并非只有思想,自我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他會哭會笑,會悲會喜,他要融入這個世界,從新感受這個世界,像個孩童一樣學(xué)習(xí)這世間的一切。他學(xué)愛,他學(xué)經(jīng)商,他學(xué)縱欲,他學(xué)酗酒,他賭博....這個世俗人的自我,他感受了,他融入了,他圓滿了,但他也意識到這是一個永無止境的輪回游戲,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再度困惑了。
時間如露
于是他回到河邊,與船夫一起傾聽河水的聲音。無處不在的河水告訴他,這個世界沒有時間,時間只是世間萬物處于不同形態(tài)下對比出的產(chǎn)物,是世間萬物在各種形態(tài)間變化的投影。此即是彼,彼即是此。高山的河水也是他眼前的河水,平原上的河水也是他眼前的河水,昨日的河水也是今日的河水,今日的河水也是明日的河水。
輪回如電
從不會愛的悉達多瘋狂的愛著他兒子,而他的兒子卻令他絕望悲痛,這一幕多么似曾相識,曾經(jīng)的他作為兒子時也曾令他的父親絕望悲痛。父親,兒子,兒子,父親,他曾是兒子,如今是父親,他既是兒子也是父親,但他始終還是他,輪回往復(fù),不斷變換的只是:
一切未受盡的苦,未獲得的救贖都會重來 慈悲為懷
世人除了自覺,并不缺少智者的一切,除了自覺,世人的一切皆是渾然一體。他們的愛恨情仇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他們沒有絕對的神圣或絕對的罪惡,因為罪惡是他們,神圣也是他們,只要你明白,沒有時間的存在,有的只是變化,不斷的變化,時間只是變化的投影而已。接受這個世界,愛它,并屬于它
在罪人身上,現(xiàn)在和今天的他即是未來的佛。他的未來已然存在。知識可以分享,智慧不可分享
以前一直不懂,何為佛無定相? 看到最后一段才恍然大悟。
世間的一切都一體,悉達多的曾經(jīng)是魚、是罪犯,悉達多的未來是圣人、是佛陀,無論他如何變幻,他始終是它也是她。變幻的只是展現(xiàn)的形態(tài),不變的是本質(zhì),這本質(zhì)是什么呢?或許是量子,或許是某個尚未覺察的存在。只是無論是什么,它的形態(tài)不會永恒不變,它會由石頭,變?yōu)樯惩?,變?yōu)椴菽?,變?yōu)閯游?,變?yōu)樯穹?。世界沒有絕對的時間,。就如《降臨》中所揭示的,過去即未來,未來即現(xiàn)在。存在的只是變化,時間只是變化的產(chǎn)物。
萬物本為一,一即是佛,佛即萬相。我亦是佛的一瞬之相,佛中亦有我之相。我亦是佛的一部分,佛亦是我的一部分。
那些你能看到的,你能言說的,你可以執(zhí)著的不過是它在你眼里一瞬的投影和幻象。
所謂輪回和涅盤、幻想和真相、苦與救贖,不過是一種方便說法。
喬達摩是悉達多的世俗之面,他化身世俗佛,說著便宜法,目的不是為了求知好學(xué)之人闡釋世界的本質(zhì)悟道成佛,而是為了救濟苦難世人。這是喬達摩的法義,不是悉達多的智慧。
悉達多的智慧無法言傳,只能發(fā)現(xiàn),只能體驗。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yīng)做如是觀。
最后
關(guān)于黑塞:讀了這本書愈發(fā)能體會到黑塞的偉大,知識可以分享,智慧不可分享,黑塞的偉大在什么地方呢?就是他能用文字將無法言說的智慧傳達給你,讓你體驗,讓你思索,讓你感悟。
關(guān)于本書:本書是我讀過的最美譯本。
《悉達多》讀后感(四)
我最早讀赫爾曼·黑塞,是他的未完之書《德米安》,近乎零死角的自我洞悉與接近哲學(xué)層面的自我剖析令人感嘆,并與極具正能量的蓬勃之氣共同裹挾而至。如果說《德米安》是站在一個敏感多疑、充滿希望的少年肩膀上煩惱這世間紛擾的作品,那么這本《悉達多》就是站在一個思想更加深遠明晰、自我追求更加強烈的知識分子身上,觀察并試圖大膽解釋眾生之相的杰作。
《悉達多》取自佛祖喬達摩·悉達多“八相成道”的故事,但黑塞對其進行了一種全新的演繹:佛祖在他筆下更像一個“凡人”而非令眾人信仰的“神”。傳說中的“八相成道”不過是一個鋪墊,最具傳奇色彩的“左肋入胎、右肋出胎”的托胎情節(jié)被省略,選取的片段反而是當(dāng)年佛祖形體枯瘦的六年沙門苦行,苦行結(jié)束時牧女神圣的乳糜之供被世俗化,演變成人性欲望的缺口、游戲業(yè)的開端。
但這所謂的“凡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相對于黑塞本身而言的。赫爾曼·黑塞出身于一個很有文化的家庭,濃烈的宗教意識幾乎貫穿他整個生命,會讓他下意識地疑惑、思考與追尋,故事中的悉達多就是他在佛教領(lǐng)域的化身,他將其塑造為一個思想者、一個學(xué)者。而所謂“思想者”,所謂“學(xué)者”,與當(dāng)下相比,我個人覺得,知識分子這個稱謂可能更加貼切。
小說中的悉達多扮演的“凡人”,有著極為強烈的知識分子代入感。其中貫穿他一生的東西,是知識分子的三重“唵”:少年時的“讀萬卷書”,中年時的“行萬里路”以及老年時的“本我即世人”。
“唵”在小說中表示圓滿,三重“唵”即人生三個階段渴望的理想達成。
少年時的悉達多是一個俊美聰慧的男孩,出身于高貴的婆羅門,一心追尋法義與真知,視周圍的一切為幻象,試圖通過讀“抽象”的萬卷書來發(fā)現(xiàn)世界的本質(zhì)與潛藏在冥冥之中的真理。這是一種典型的知識分子心理,是孩子極度渴望獲得知識的本心,所以他寧愿成為一名清心寡欲的沙門(苦行僧),希望通過感知他者的痛苦來獲得更高的奧義。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小時候在課堂上學(xué)會什么知識,回家后興沖沖地與父母言說,從中得到的表揚與喜悅即是慰藉。但這也導(dǎo)致自己視抽象、復(fù)雜為更高的境界,并過于關(guān)注虛無縹緲的概念,從而模糊了看得見的與看不見之間的關(guān)系,升騰出一種年少輕狂的傲慢與滿足。
正如老年的悉達多所反省的那樣:“如果一個人要在一本書中探尋意義,他便會逐字逐句去閱讀它,研習(xí)它、愛它;他不會忽視每一個詞、每一個字,把它們看作表象,看作偶然和毫無價值的皮毛??晌?,我這個有意研讀世界之書、自我存在之書的人,卻預(yù)先愛上一個臆想的意義。我忽視了書中的語詞。我把現(xiàn)象世界看作虛妄。我視眼目所見、唇齒所嘗的僅為沒有價值而表面的偶然之物。”
到了中年,悉達多已經(jīng)敏銳地發(fā)現(xiàn)只是“讀萬卷書”會讓他失去生活的實感,于是“行萬里路”成為新標(biāo)準(zhǔn)。何為“行萬里路”?其實就是實踐與經(jīng)驗,用肉體去切實感受人生,感受世界。
放在如今來看,就是離開學(xué)校,融入更加復(fù)雜多元的社會,融入枯燥瑣碎的工作,融入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家庭。融入到這些當(dāng)中去的知識分子,就像進入了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里面的人想出來,所有格格不入的鋒芒都會被磨平,生活所有全新的褶皺都會趨于柔軟陳舊。
這表現(xiàn)在《悉達多》中,被衍生為一種“墮落”:悉達多一邊向名妓迦摩羅學(xué)習(xí)“愛的藝術(shù)”,一邊學(xué)習(xí)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商人,穿金戴銀,享受舒適奢華的生活。他自認為是在研究“如孩童般的世人”,認為自己是“極少數(shù),如同天際之星,沿著固定的軌跡運行,沒有風(fēng)能動搖他,他內(nèi)心自有律法和軌道”,但實際上卻是漸行漸遠,從研究世人到變成世人,不過是一步之遙。
但至此,他也明白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世人”:“世人和思想者、學(xué)者相比應(yīng)有盡有……思想者只是思想的孩童般的世人而已。”
如果一個人扼殺了感官意義上的偶然之我,卻喂養(yǎng)思想意義上博學(xué)多能的偶然之我,他是不會尋得自我的。兩者,思想和感官,均為美的事物;兩者背后均隱藏終極意義;兩者都值得傾聽,值得參與;兩者均不容蔑視亦不必高估。
在這樣的基礎(chǔ)之下,老年的悉達多學(xué)會同時用精神和感官來感受世界,秉持著一個知識分子的鉆研精神,他選擇向河流學(xué)習(xí),在這條河中--
他認出“自己的生活也是一條河,這條河用幻象,而非現(xiàn)實,隔開少年、成年和老年悉達多。悉達多的前世并非過去,死亡和重歸梵天并非未來。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一切都是本質(zhì)和當(dāng)下。”他開始明白,就算是一顆再微不足道的石頭,都有自己的價值,它并非幻想,它可以成為動物,成為人,成為神,而自己愛它的理由并不是這些,而是它的本質(zhì)。
世間的每一瞬間皆為圓滿。一切罪孽都承載寬赦,所有孩童身上都棲息老人,所有新生兒身上都棲息亡者,所有將死之人都孕育永恒的生命。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同時消亡,同時存在。知識分子的三重“唵”,三次探索,其實一直都處在一個平行關(guān)系中,每一次都并沒有更接近這個世界的真相,與之相反,這個世界本沒有什么真相,你看的即是真相,即是結(jié)果,即是圓滿。
所以,也許“接受這個世界,愛它,屬于它”,才是最好的選擇。
《悉達多》讀后感(五)
近日閱讀了德國作家,1946年諾貝爾文學(xué)獎得主黑塞的小說《悉達多》,真是一部寓意深刻的著作。釋迦牟尼原名喬達摩悉達多,在黑塞的書中,喬達摩和悉達多卻變成了兩個人,喬達摩成了歷史上的釋迦牟尼,而悉達多卻成了一個獨自探尋真理的浪子。他經(jīng)歷了出家苦行的沙門生活,后來和同行的朋友果文達遇見了喬達摩佛陀,果文達皈依了佛陀,而悉達多卻選擇繼續(xù)獨行。為了探索真理,他又拋棄了沙門身份,還俗成了一名商人,最后擁有了巨大的財富,享盡了世間的榮華富貴。
醉生夢死的生活了二十年后,他忽然感到了自己的衰老,感到了絕望。心靈深處的召喚讓他再次出走,穿過森林,在一條河邊他遇見了一個船夫,他也成為了船夫,成了清貧的擺渡人。在日復(fù)一日的擺渡中,他以河為師,終于悟道成佛。此時喬達摩佛陀已經(jīng)入滅,追隨佛陀一生的果文達依然沒有悟道,他在彷徨中再次在河邊與悉達多相遇,一番交談之后,感慨良多,我一生都在追隨佛陀,可佛陀已經(jīng)入滅我還是沒能解脫。你與佛陀只有一面之緣,便特立獨行,走上了一條與佛陀的教誨完全不同的道路,最后卻獲得了與佛陀同等的覺悟。
解脫的境界只有一個,但達到這個境界的途徑卻不止一個。有人說禪宗不是印度的佛教,跟釋迦牟尼的說法完全不同。這是真的,即使今天東南亞的高僧也會對中國禪宗的教法感到很陌生。禪宗就是另一個途徑。何止禪宗,中國的道家同樣達到了解脫的境界。只是道家不但不喜歡宣傳,而且還特別低調(diào),藏著掖著,表述隱秘,所以很多人都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人,每個人的性情都不一樣,每個人的喜好也不一樣,沒找到適合自己的鞋子,走起路來就很別扭。我們要到的地方是同一個地方,但我們的鞋子可能是不一樣的。跟著圣人后面走,你未必就能成為圣人,邯鄲學(xué)步的故事你明白。對于我來說,沒有比禪宗更好的選擇,在我眼里禪宗就是天下第一。也就是說,這雙鞋特別適合我。那么我的文章同樣只對與禪宗有緣分的人有效。
在我看來禪宗實在是太好了,立刻就能超越生死,立刻就能獲得大自在。禪宗的作用全靠一個悟來發(fā)動,沒有悟那就沒有任何效果。我要自己悟那是特別容易的事情,我要別人悟那就是特別難的事情。我不需要給自己講任何理由,這不生不滅的悟境就在眼前,我還要告訴自己什么?大熱天的走在外面,太陽照得你眼睛都睜不開,你還要不斷說服自己,天上有個太陽嗎?我要給一個一輩子活在地洞里,從來沒見過光的人說天上有個太陽,那就得寫一本哲學(xué)論著進行論證,那就太麻煩了。喜歡禪宗的人大部分都不喜歡這樣做,那應(yīng)該是佛學(xué)家的事情。我說過禪宗就是非常實用的,你得了好處就行了,你得了好處自然就明白了。被太陽曬得汗流浹背,那不是讓你相信天上有太陽的問題,而是該找個陰涼處躲太陽了。所以自己悟容易,讓人悟難。這長生不死的要訣就在這一悟里面,不是印在紙上的,所以再富貴的人不自己悟也沒辦法得到,這就叫做大道為公。
不要被這個世界上的道理給套住了,你的悟能讓你超越這個世界,能讓你在無數(shù)的世界存在。悟是不在任何道理里面的,這里面不存在什么有我無我的說法,那些老僧常談的東西,都是在廟里面念了一輩子的經(jīng),變成了他們的順口溜。我這里就沒有這些,我就是個爽快人,我就說,你不沾染生死,你就沒有生死。看懂的給我個鮮花,不懂的扔我個雞蛋,如此而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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